直到一声轻笑传来,我这才把目光放在却霜脸上。
但见他一脸揶揄,丝毫没有半分愧疚,开口直接让我觉得大为关火,“不错,誓言执行的很彻底,只是下次别抓这么紧,我手疼。”
他眉飞色舞的笑脸与我的胆战心惊的恐惧形成鲜明对比,“看,这样你也不惧高了,所以算是两全其美,我有功无过。”
有他时时刻刻在眼前晃,哪里有时间怕高啊!我想我一定不是疯了就是傻了,对方那么刻意的摔下去竟然也能当真。
我认真的看着他,用心看着他,誓要记住他的全部,肌肤纹理,神色温度。
“聂容眼神眷念的模样当真倾城!”
汹涌澎湃的感情因他这句话轻松将我淹没,它们急需一个宣泄之地,而他扬起的唇无疑是最佳场所。
抛却所有是与非,我闭眼不顾一切的吻去,肌肤相亲的那一刻,瞬间升腾起炽烈之感,吻由浅及深,再不是轻轻浅浅的浅尝辄止,察觉到对方牙关微微松动,我尽力席卷过他嘴中每一寸肌肤,努力传达自己深埋的秘密。
喘息声渐起,怕他一时接受不了太过浓厚的感情,不由放慢了力道,之后便感觉到他抱着我开始稳重缓慢的回吻,心中涌现着欣喜,惊喜,狂喜,却是怎么喜都不过分,这算回应吗?这算回应吧!
付出感情,回报感情,是这个世界上最能叫人产生巨大喜悦的事情。
直到双脚接触地面我才依依不舍的将他放开,抬眼一看,竟是仙侣居。
低头和他额头相触,他道:“要不要进去坐坐?”
我们此刻皆是不动声色的高手,只是眼睛望着对方有些局促。
睁大眼睛询问:“你确定?”
却霜似回想起什么,他神态自然的说:“你之前说有事,那还是改天吧!”
我们一起痴痴轻笑。
离开仙侣居时,一步三回头,却霜一望再望,搞得生离死别一样!
“担心!”
他的话音一落,我的脑袋直接撞上了墙壁,一手抚了上去,当即懊恼的对他道:“谁叫你非要目送我的。”
他则不甘示弱的丢回了一句:“谁叫你非要回头的。”
这问题一生无解,争下去就是另一盘珍珑局,其实千言万语只是一句舍不得。
若不是外面还有纷扰,我真的不愿离去,他活跃在我的视线里就是最好的快乐,谁愿意离快乐这么远呢?
回到方偏门,不见问茶,气氛低迷到了极点,奉左迎右战战兢兢在一旁看着我,他们说问茶回了他自己的九天行宫,离开时一句话都没有,表情心灰意冷。
挥手让他二人退下,整个人在大厅枯坐着,不记得谁说过,失去好友其实跟失恋差不多,所以失去好友之上的问茶,我心痛到一句话也不说是很正常的吧!
“飞仙,舒到神君前来拜望!”
将双脚放在椅子上用力抱住自己,早已黯然神伤到一塌糊涂,哪里听得清有谁说了什么?
见我没反应,咚咚咚的跑开声传来。
不多时又响起了两个脚步声,奉左说到:“神君,我们飞仙不知为何一回来就抱着自己沉默的跟送葬似得,你帮忙劝劝吧!”
“你下去吧!”
眼前突然一暗,只见一个人影站到了身前,他雪白里衣外是一件j-i,ng致华丽的黑色外袍,衣边袖口上面绣有栩栩如生的白色花枝藤蔓。
来人在我面前蹲下,玉冠高束而起的发显得他从之前意气风发的随意样变得尊贵了很多,上天钦赐的眉眼那么深刻入心,面盘恬静温柔到仿佛能叫人忘记时间长河中的各种烦恼与不堪。
他与我四目相对,对方眸中有一刹那似乎荡开了数圈红色波纹,我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,整个人仿佛已迷失在他深如大海的瞳孔中。
“怎么我才离开一会儿,你就将自己搞得这般邋遢?”
“问茶?”我回过神,脑海中残存的只有他那双好看的眼睛,抬手摸上自己的脸,怎么哭了?一定是刚蹲椅子上睡觉做梦了,就是不知梦见了啥,居然还哭了,我颇觉郁闷,胡乱用袖子擦脸,嘴里不忘仔细瞅他:“你怎么穿这么有钱啊?”
问茶眼睛四下闪躲,好久才敢看着我,见我巴巴的盯着他打量,他做了一个咬唇的动作后方才道:“我其实是九天行宫的舒到神君,专门掌管新到的仙,之前请了个长假去游历,今日方才到期,天帝就让我正式回去述了职。”
这有什么不好说的,我本来就觉着他做管事太奇怪了,知晓了真实身份内心由衷感到荣幸,开心的冒泡,方偏门居然有神君一心一意侍奉,这福气从哪儿捡来的?
茶神色变得有些难以捉摸,他阻止了我用力揉眼睛的动作,反而用自己的袖子擦着那些泪痕,说:“我有事要告诉你。”
见他表情凝重,仿佛事情很大,我立刻就道:“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,你又是神君,有事尽管说,但凡我能办到,绝不推辞。”
他很笃定的说:“你能办到!”
第52章 第五十二章钓鱼
此刻,我与问茶正处于寒峰之巅的寒湖湖畔,这里完全就是上界的一个大冰窖,他说天帝诞辰就在一月之后,要我陪他来此地开凿寒玉以做贺礼。
正好,反正我方偏门穷,和他一起弄一份礼物就好了,还可以给自己留点儿。
“问茶,你不是说你其实是上界的舒到神君吗,怎么刚开始你会来方偏门的?”
问茶刚开始跟我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