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热的气息拂在展昭脸上,展昭望着白玉堂,嘴唇翕动:
“……玉堂……”
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遥远地传来,一声惊破了贯穿洪荒的迷梦。所有感觉都骤然被唤起,展昭猛地抱住白玉堂,用力一掀,把他压倒在绷床上。白玉堂仰脸看他,嘴角噙着笑,双手盘到展昭腰间,嗤啦一声撕开长裤。展昭仿佛吃了一惊,随即压住白玉堂肩膀,去掰他的手臂。顾念着白玉堂身上有伤,展昭一直留手,白玉堂灵活地绕开展昭的动作,两只手也不闲着。眼见得没能掰开白玉堂,展昭温暖紧韧的腰线却一寸一寸地裸了出来。白玉堂越发得寸进尺,两只手顺势下滑,扪上挺翘的凉滑臀峰,在掌心里揉搓爱抚。
他的手忽然停住。指腹触上了硬涩的疤痕,硌得白玉堂心里一酸。
停下对展昭的掠夺,单臂收拢把人圈在身前,另一只手掌在展昭臀后热热覆住,似乎要用血液的温度把那疤痕暖化不见。
无关yù_wàng,只有深情。
展昭停止动作,身下是白玉堂的心跳,汩汩泵动着温柔。白玉堂一臂抱着展昭,缓缓翻过身来,俯在上方看着他。
“猫儿,我不敢说今后不让你受伤,但是类似这样的事,不要再瞒着我。”他的手仍然护在那疤痕上,嘴唇轻轻压上展昭的唇。
“……我不是说要阻拦你……只希望……你能让我,尽我所能地……爱你……”
明明是晴好的夏夜,万里无云,疏星稀朗,却仿佛有万点星辉缤纷飞迸,晕染了一天的旖旎。
明天,一定是晴天。
载驱驰 by几多次枉痴心
今年的冬天雪特别多。
飘雪的时候就会很想写故事。
感谢从载飞扬起一路陪伴的亲人。一同走到传说中的末日,再一同走向必然有的重生,这是多么难得的缘分。
岁末忙碌,更新不定。木槿拱手。
载驰载驱,归唁卫侯。百尔所思,不如我所之。
——《诗经 国风》
夏夜晴朗,虫声鸣唱。醉人花香铺上皮肤,染进发丝,人却因为久浸其中而感觉不到馥郁,只在呼吸流连间,喜悦于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芬芳。
清朗月光塑出展昭脸庞的线条,白玉堂的目光抚在上面,温暖柔软。黑暗到几近无望的日子里,这面容烙进心脏的每一根纹络,帮他咬着牙一分一秒扛住苦难;现在日思夜梦的人就在眼前,触手可及,这种感觉已经无法用幸福来形容。
“我不是说要阻拦你,只希望,你能让我尽我所能地,爱你。”
爱你。
从邂逅到如今,几经悲喜聚散,历尽生难死劫,肝胆相照,x_i,ng命可托,却是第一次说爱。情之所至的自然流露,喃喃一句出口,轰雷掣电一般震了两个人的心。
来自白玉堂的低语从耳膜直抵心腔,展昭胸中沸滚的血液就要击穿血管呼啸着冲到体表,每次心跳都在周身迸起难耐的热力,腾腾呼唤着今生唯一的爱人:
玉堂,玉堂,白玉堂……
白玉堂觉到身下紧贴的展昭胸膛一窒,以为是自己用力过猛,压痛了展昭的旧伤,肩臂稍挺,把体重撑离展昭,俯在他上方关切注视。
月光在展昭睫间抹上淡影,初看安静如常,细细端详,才能看出唇角的弧度绷紧着一触即发的异样情绪。
这表情不过是轻轻落在眼里,却搅得白玉堂的心一阵酸疼空落。沉静而铁血的展昭早已习惯埋藏心事,自己是他心中独一无二的隐秘存在。唯其如此,身心裸裎相对的时候,猫儿才会被毫无遮掩的炽烈感情激发出反s,he式的不安:因为太真实热烈,所以耀眼致命,不能直视。
不过是……第二次而已,猫儿这方面是真的青涩。虽然白玉堂这方面的经验也谈不上多,但一则他是个随x_i,ng张扬不肯委屈的人,再者,他是真的全心愿意让他的猫儿放松下来体验一切美好,活生生地证明彼此的存在。
白玉堂低眉吻上展昭,唇上的触感微凉柔软,却腾地激起一股电流,击进心腔直抵腰腹,在脊椎里烧起四处隳突的烈火。白玉堂忍耐着,慢慢用舌尖启开展昭因为努力稳定心情而微抿的嘴唇,动作温柔,形同安抚。暖着展昭身后伤疤的手轻轻揉压,劝慰似的,让怀里的人慢慢适应亲昵的动作。
“猫儿,放松……”他亲吻着展昭渐渐变得红热的耳垂,低沉笑道,“爷的猫儿要是拿出一副受刑的表情,爷还真想拷问一番……”
展昭微讶,转脸看向白玉堂。这人说话做事常不按理出牌,牙尖爪利到能让人在哭笑不得的同时,觉到种说不出的熨贴。
白玉堂眼角带笑,并不解释,忽地按住展昭双手,低头贴上胸膛,牙齿叼起细致的突点,舌尖迅速卷挑缠磨。展昭腰身一震,仿佛有热流从白玉堂吮住的一点顺着条条末梢疾速奔袭开来,眼前晃出迷离白光,呼吸也不由自主失了稳定。
白玉堂抬起脸,收回一只手臂圈上展昭头颈,额头顶着额头,望进他的双眼,轻声问道:“猫儿……舒服么?”
原来所谓要拷问的就是这个!
展昭瞪一眼白玉堂,抬腿就撞,白玉堂早有准备,让开顶来的膝盖,顺势翻到展昭旁边,从身后把人抱住,脸埋进展昭肩窝,深深呼吸着,一面低声说道:
“猫儿,想你。”
展昭颈下脉搏汩动处悸颤一下,随着白玉堂的动作转过身来。白玉堂